淺倉

恐影,特摄爱好者,迈克尔迈尔斯厨,雷点D5,注意避雷。极度社恐的人,不是我不回复,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月光光心慌慌不一定哪个平行世界的事(摸鱼练笔)

如同迷失在幽深的隧道里,他看不见也听不见,无论他如何用力,似乎都无法使自己移动一分一毫,就像某种力量束缚着他一样。

他平躺着,长时间的寂静与黑暗包裹着他,他的愤怒,他的悲伤,如同实质般在胸口冲刷,充斥,压迫着他的呼吸,冲击着他的神智。

当他睁开眼时,映入眼帘的只有闪烁的警灯和满地的尸块。

还有那个倒映着悲伤与恐惧的眼神。

他这时才看清了她,那个站在他面前的金发女孩。女孩的左臂被利器划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,微微颤抖着,蜿蜒而下的滑腻殷红漫过了她手中紧握的厨刀。

一股记忆从脑海深处拼命挤出来,推搡着,膨胀着,充斥在他的脑子里—面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,而自己在这的目的是要彻底杀死她。

他想起来了,他全部都想起来了。那个伪善笑容下眼神阴冷的老保姆,那个泛着熏香和蜡油味道的春游,那个铺天盖地的血红帷幕和大大的三角荆棘符号,那个和自已长的一模一样的恶魔。

或者说,他只是看到了镜中倒映的自己的样子。

他想呼喊,却发不出一起声音,他想哭泣,漆黑的眼眸涌不上一丝水汽。他想冲过去拥抱她,身体却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。

他就像被束缚的死囚犯,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处刑。他的眼神一阵恍惚,金发女孩朝着自己扑了过来,他似乎又看到了小时候总是缠着他要他哄的妹妹了,张开了双臂似乎想要拥抱她,或许,也是在拥抱死亡。

就这样被妹妹杀死也不错。

他这么想着,胸口传来的刺痛让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,厨刀破空,深深没入了自己的身躯,血液不断的从胸口涌出,给女孩苍白的手腕染上了一抹艳丽。

等他回过神来,却看到右手手掌中紧握的是女孩洁白的脖颈,胸口中刀丝毫没有影响自己的行动,或者说,是包裹着他的这头恶魔的行动。他还没来得及喊一声不要,女孩的喉骨已经被捏碎,像一条破旧的口袋一样随手扔在了地上。

他的哀嚎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,这场杀戮里,他只是一个看客,什么都阻止不了。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,浑身颤抖着,但却什么都做不了,他被困在了这个恶魔的身体里。

身体低下头打量着刺入胸口的这把刀,这一瞬间他似乎恢复了对这具身体的掌控,他的手拍在了刀柄上,想要把刀刺的更深,深到可以和恶魔同归于尽。想要把刀刺的更痛,痛到可以麻木内心的哀伤。

只是那一瞬间而已,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刀身并没有精准的插进了心脏,他不懂为什么妹妹没有一击毙命,或许连妹妹劳丽自己都不知道,她没有准确的捅进面前哥哥的心脏,大概在刺入的那一刹那,看到了哥哥眼里一闪即逝的悲伤和绝望。

身体反手抽出了厨刀,打量着刀身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孔,麻木,呆滞。意识在这一瞬间开始模糊,消散。带着自己的不甘,悲伤,一同消散的无影无踪。

迈克尔迈尔斯已经不存在了,剩下的只有迈克尔迈尔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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